有了离别的意识,就感觉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
似乎沙漠里的天空都充满阴霾。
她要离开的事还没有对傅砚洲说。
是要去战C,就更不敢说。
这一个月以来,她开始思索一个问题。
人的一生,相遇很多,但产生交集的,其实很少。
而那个男人,是与她这辈子纠缠最多的人。
他对她极度的坏过,也对她极度的好过。
但从她自身能够给予他的,除了她给他生下一个儿子,就没有什么了。
照他的话讲,她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说句话、能用正眼看他,就够他乐很久了。
她摇头笑笑。
今天是去解决最后一个油井的问题,工人们半个月前就开工了。
傅砚洲和宋少恭、工程师他们去了最远的那个油井,说是要晚上才回来。
他留了杰森给她。
顾青桐好不容易让杰森同意,带她出去。
走到门口时,竟然看到了夏夏。
很显然,她这一个月过得不太好,整个人脸色差了很多,不再是之前那个油光水滑的小姑娘了。
顾青桐心里不是滋味,脚步一顿,问道:
“夏夏,你现在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说。”
她想,沙漠条件艰苦,住宿条件也差,少则三四个人、多则七八个人住在一个房间。夏夏生在岛上,被傅砚洲买来后也是安排在海岛上,对这里的生活一定很不习惯。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夏夏并不领情,看着她的目光冰冷,张口就呛声道:
“看来这果然都是你的主意。”
“什么?主意?”
“别装了,都是因为你挑唆,主人才把我赶出来的!现在我过得这么难受,你开心了?”
“夏夏,No!”杰森看出她对顾青桐的不善,开口制止。
顾青桐不明白夏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之前在那个海岛上、后来夏夏过来陪她,明明都很好,她把夏夏当成妹妹一样的存在。
“少装得这么无辜,你一向都是这样,所以主人一直被你柔弱的外表和欲拒还迎的手段所蛊惑。你要是真替我着想,就让我搬回小楼里,我在外面过得猪狗不如!我受不了了!”
顾青桐看夏夏似乎真的崩溃了。
“但你也不能再同情心泛滥,让她回来。”
傅砚洲的忠告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