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傅砚洲所指的“家”,并不是顾青桐理解的公寓宿舍。
在医生给顾青桐做完检查后,傅砚洲推着她下楼,准备带她回去。
坐在轮椅上的顾青桐拒绝道:“傅总,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接着,她用Z语对身旁的护士说:“麻烦帮我叫一辆车,谢谢。”
护士为难地看一眼推着轮椅的高大男人,柔声细语地解释道:
“对不起,女士,这位先生会送您回去的,您放心好了。”
“我不需要的,我跟他不熟。麻烦你了。”
“女士,这位先生是我们医院的董事,他不会伤害您的,您真的不需要担心。”
“。。。。。。”顾青桐没有想到男人的手伸得这样长,黎雅达的中心医院也是傅氏投资的。
既然如此,她当然麻烦不动护士了。
傅砚洲更加不可能放任她带着腿伤自己离开。
加长悍马的车门早已敞开,傅砚洲屈身要抱她,被顾青桐伸手挡住。
“我觉得头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摔的,你帮我去问问医生。”
傅砚洲一听,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立马让护士照顾好她,自己跑上楼去找医生。
护士听不懂A国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地在原地守着顾青桐。
傅砚洲生怕顾青桐出什么问题,问得很细致。
当他下楼要把她接上去时,突然接到了司机的电话。
顾青桐被别人接走了。
他心一沉,拧紧眉头,意识到——
她骗了他。
步履匆匆,阔步下去后,司机和护士都是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傅砚洲没时间追究责任,漆黑的眸子中敛聚起幽沉的风暴。
“她让什么人接走的?”
司机回答:“说是同事。车牌号记下来了,已经让人追踪,我现在带您过去。”
“嗯。”
两人说完上了车。
护士看着远去的悍马,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