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质问他,她和懿儿受苦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好傻啊,他没舍得告诉她——等待的人,最心碎。
盒子最下面,放着程筝所有的证件、以及两个红色小本子。
程筝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得够多了,可看到这些,她还是忍不住。
就算在他的世界里,程筝去世三年之久,但他并没有给程筝销户,也没有注销他们两人的结婚证。
所以傅英山给他找霍明书、给他定下纪沉桥,都是无稽之谈。
他的妻子一直都是她。
最后,是一份文件。
《Z国石油公司股权转移书》。
当初傅英山切断傅砚洲一切经济链,石油公司完全是他自己注资,跟傅氏无关。
如果出了什么事,傅砚洲为她安排好了退路,接手股权,过荣华富贵、自由自在的日子。
一切,都由他扛着。
程筝叹口气。
这个傻子。。。。。。
——
第二天,雨停了。
她陪着两个小家伙吃完饭后,去了医院。
傅砚洲住在特护病房,大套间。
傅谦的秘书坐在门口走廊的椅子上,见到她,感慨道:
“小程啊,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自从你生下阿训离开后,这家都不像家了,砚洲他心里苦得很,傅部//长这些年也没有高兴过几天。”
程筝垂下眼,点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您告诉我。”
秘书轻轻为她打开门。
她走进去,里面铺着地毯,不会打扰到病人休息。
外间,傅谦正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他抬起头,愣了一下。
随后,他站起身,摘下眼镜,朝她走过来。
“筝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