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在这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来:
“你好,请问是哪位?”
“顾记者,打扰了,我是傅砚洲。”
听到他的声音。
听到他吐出得第一个字。
顾青桐从心到身,酸酸得疼,热热得胀。
以前,她上大学的事和她爸爸的死,是她过不去的坎儿。
直到两年前,沙狐和水源成了她梦中苦苦找寻不到的东西。
她总是不断回头,却看不到他追上来的身影。
听说两年前他被带回国时,脾脏俱裂,皮外伤不计其数。。。。。。
嗓子像被什么哽住,她努力让声音冲出来。
“原来是。。。。。。傅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手机里的男声不急不缓,十分醇厚。
“顾记者,是这样的,冒昧了,我身边的助理今天托我办点事,我一问之下,发现竟然就是顾记者女儿的事。”
顾青桐的心攸地被攥紧。
这时顾懿脆生生地叫道:
“妈妈!”
这道童声如电流般,钻进传声筒。
“懿儿,嘘。。。。。。傅总,不麻烦傅总了,徐助理太热心肠,其实我这边有办法。。。。。。”
可手机另一头却直截了当道:
“顾记者,找别人过于迂回,傅某有些办法,既然我跟顾记者认识了,你就不要客气。明天,我带你去办。”
直到挂断电话,顾青桐都久久地回不过神。
懿儿睁着水蒙蒙的眼睛看着她。
顾青桐轻轻捋着她柔软的细发,含笑低喃:
“懿儿,你爸爸他,更有人情味了呢。”
。。。。。。
第二天并没能办上手续。
不是顾青桐拒绝傅砚洲,他是女儿的爸爸,帮女儿办身份证明是应该的,也该让他在女儿的成长中有些参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