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冷哼一声,她狂什么,费力拿到票也不能像程筝那样穿着美美的裙子当贵宾;拿到票也没拿到报道权,还是倪定梧不知走了什么渠道才争取到的。
八点整,演出正式开始。
宽阔的音乐厅内,上下两层座无虚席。
一楼第三排正中间是观感最舒服的位置,一对高雅的西方面孔正带着微笑欣赏乐声。
“傅先生,非常感谢你邀请我和夫人来欣赏这场盛会。看啊,我夫人非常投入,她出身于音乐家族,对其它事物都不感兴趣。”
傅砚洲含笑道:“路易斯先生和夫人满意就好,我也算是万幸为自己的过失做了弥补。”
“傅先生哪里的话。。。。。。”
“停,路易斯,傅先生,欣赏这样精彩的演出时要保持安静。还有路易斯,傅先生是为了傅太太的病情才没有参加午宴的,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故,你没有资格生气。”
路易斯的夫人批评了两人。
很显然年过半百的路易斯是一位“妻管严”,看着夫人宠溺一笑,听话地闭上了嘴。
他冲傅砚洲摊摊手,意思是:我夫人说的对。
程筝对交响乐不感兴趣,倒是隐约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低语。
她感到一丝疑惑,路易斯夫妇竟然是他邀请来的?
怪不得没了方晚星那张门票,他也能带她进来。
不过,为什么昨天早上在高衍兰面前他没有表露出来呢?
噢,也对,看来他也有意想接触那个晚星妹妹。
想到这里,程筝不再往下想。
她听见路易斯夫人惊叹:“太美好了,特别是左边那个年轻的大提琴手,很有灵性。”
程筝看过去,她不懂音乐,但那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散发出的气质确实很有灵性。
她的手一直被握在傅砚洲掌心里,温热的拇指时不时揉按着她。
程筝让手逃脱出来,身边的男人侧首看了她一眼。
她轻轻扳过他的手腕,看了看他的表盘。
快到取材一分钟的时间了。
傅砚洲似乎有些不悦,再次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十指相扣,锁死。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白越的身影,高瘦的男人扛着机器走进来,还有杜少康、夏楠。
她咧开嘴角,跟白越视线相对。
一只大掌拂过,她的头被扳正,面对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