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掀开被子下床,来到程筝面前,扯着她往上提!
“起来!”
病房内响起他严厉的声音!
可这一次,无论他怎么用力,程筝的腿就像粘在地上般,固执地不肯起来。
傅砚洲的头一阵刺痛,嘴唇越发苍白。
他压制住心中的躁怒和心疼,哑声问:
“你不是一向很清高吗?为了白越,你连跪都可以?”
程筝仰起头望着他,杏眼中空荡荡的,凉薄、无神。
她平静地答道:
“为了白越,我做什么都行。傅砚洲,求你放过白越吧,白越不能坐牢。”
“他不能坐牢,我就能被打成脑震荡?你怎么不问问他,凭什么打我?你出去问问,老子从小到大没被人打过!”
他的话充满委屈和不甘。
他是真的委屈,她怎么。。。。。。这么偏心啊。
程筝低下头。
刚刚,她的心抽痛一下。
她复抬起头:
“你不是,要出国吗?白越得参加高考,你家里可以安排好你的一切,但如果你这次揪着不放,白越这辈子就毁了。”
她想到那晚的事,蹙蹙眉。
以此换彼,用那晚的伤害抵消白越的罪过,应该可以吧?
“傅砚洲,请你看在我的份上,放过白越吧。谢谢你了。”
傅砚洲愣了愣。
看在她的份上?
难道,她也明白他的心意吗?
他苦笑着后退半步。
被偏爱的,永远都有恃无恐吗?
她用他对她的爱做裹挟,要他放了她喜欢的男生?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他脚边那道瘦弱又无比倔强的身影。
他握紧拳头,又松开!
哎,他终究是舍不得。
“我会出谅解书。”
听到他说这几个字,程筝惊喜地看着他,甚至生出几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