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男人抬抬眼镜,对他女儿说:
“如卿,这是烫伤,你帮忙处理一下。”
被唤作“如卿”的女孩子跟傅程训差不多的年纪,温温和和的,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她处理宋厌脚上的伤时,却一点都不嫌弃,神色专注,手法娴熟。更重要的是,她特别在乎伤者的感受,一丝都没有弄痛宋厌。
看着伤口被处理得很好,宋厌也没有痛色,傅程训稍稍松口气,对沈如卿说:
“谢谢,辛苦了。”
沈如卿淡淡一笑:
“我是学医的,医者父母心,不用谢。”
宋厌也感激地冲沈如卿点头:
“麻烦你了,真的很感谢。”
沈如卿友好地叮嘱着宋厌,让她一个礼拜好好休息,伤口不能沾水,要忌口等。
傅砚洲请沈氏夫妇继续回去用餐,还说了声:
“阿训,你带着如卿去洗手吧,弄好了过来吃饭。沈伯伯沈伯母今天特意来看你的,如卿也在医院实习,旷了一个大手术的学习来家里找你玩的。”
可傅程训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程筝让傅程懿陪沈如卿去洗手,宋厌赶忙让他们都去吃饭。
几人从沙发旁散开,唯有傅程训执意把宋厌的脚放在膝盖上,追问她是怎么弄的。
宋厌被各种目光关注了许久,心里早已烦躁。
她冷着脸不愿说话,傅程训便哄道:
“生气了?嗯?小样儿,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不能那么粗鲁的,确实不该。”
这温柔百转的声音,傅家所有人听了,都是活久见!
沈氏夫人、以及沈如卿都察觉到了什么。
傅砚洲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程筝没觉得什么不妥,她的态度就是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