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陆含宜这些年是带着儿子留守家里,李闻洵在外头当官,他不往家里要钱都算不错的了,俸禄是不可能寄回家半分。
所以陆含宜这些年全靠自己那点嫁妆和她娘偷着补给度日。
今日来参加陆宽大婚,她这一身勉强拿得出手的行头己经是她能拿出的最好的了。
“原来是二小姐张姨娘看到她,赶忙脸上挤着笑迎上去,“哪能不敬你,我只是刚刚没瞧见二小姐
“张姨娘如今哪能瞧见我呀,我穿得这么普通,哪有我大姐姐那般光彩照人,富贵荣华!”陆含宜这话酸的张姨娘的牙都打颤。
张姨娘真想吐槽一句,酸人家富贵荣华那你当初倒是嫁过去啊!
外人不晓得,她们自己家还不晓得吗,侯府当时没说要聘哪位小姐,可李家当初是点名要大小姐的。
不是陆含宜自己上赶着去抢李家的金龟婿吗!
现在知道人家过得富贵荣华了,早去干嘛了!
可张姨娘啥也不敢说,陆含宜她老娘柳氏还在她头顶上压着。
陆含宜回去告个状,她可没好果子吃。
“二小姐一样光彩照人!”张姨娘恭维着,“咱们陆家出来的女儿个顶个都是个好的,哪个都叫人说好!”
张姨娘这油滑,哪个都不得罪的话,依旧叫陆含宜不满。
“我哪里能跟大姐姐比呀!大姐姐她贤名远扬,人人称颂
最叫陆含宜恨不过的就是前后两世,怎么不管嫁谁,陆令筠都有那么好的名声!
都叫人恭维!
她在京里这些年,但凡碰上陆令筠在场的地方,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弄得她就跟阴影里的老鼠似的,只能在人群里暗戳戳的看着她。
今儿是陆宽的婚礼,她也是家里嫡姐,还是正儿八经的嫡姐,可所有人只知陆令筠,没一个找她的。
她想到她和陆令筠同样是陆宽的姐姐,凭什么待遇差这么大!
想到她和陆令筠在这个场合没半点差别,她这一次再也忍不下去,站出来冷嘲热讽一。
陆令筠叫她酸得不行,她举起酒杯,笑吟吟的给她敬一杯,“好了,大姐姐敬你一杯,今儿宽儿大喜日子,含宜你莫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