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自嘲的笑笑,我的时间不多,人死都烧成灰,不会因为脚上有个疤而烧出丑陋的东西。
我在VIP病房里住了一个月,期间江颂根本进不来,爷爷时常来陪我,看着我时,眼里总流露出悲伤。
他中年丧子,妻子早早去了,唯一的孙女也要走在他前头。
我不知道,之前那99次,他是怎么过的。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苦了一生。
我出院那天,爷爷的似乎轻松了很多,腰杆都挺直了一些。
可却在别墅门口,看到江颂,爷爷不想理会,可又不能直接撞过去,我放下了车窗。
“悠悠,我们谈谈好不好?”
我却摇头,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江颂,以后别来找我了。”
可江颂扒着车窗,压抑着,他苦涩地开口:“悠悠,我们不是要订婚了吗?”
我打断他,“江颂,你可以和她订婚,换个人,不正好如你所愿。”
我将他的手指从车窗掰开,用力将他推远,宋叔一踩油门,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大概又用了力,我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地眼泪都出来了。
爷爷看着我,有些恨铁不成钢:“忘了吧!能让你活久一些。”
夜很静,除了静音的手机不断发着微光,有人不断给我打电话。
许久,我还是爬起来,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愣了许久,终于急匆匆地开口。
“悠悠,对不起!”
“那件事是我的问题。”
“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仗势欺人。”
我语带嘲讽嘲讽地打断他:“够了江颂,你就是看不得有人碰一下赵轻雪。”
“谁欺负她了?蠢到上班走神,而你为了她竟然推我让我被烫伤。”
我的气势渐弱,哽咽出声:“江颂,你有心吗?”
“我说过了,你不爱我告诉我,我会自己走。”
“还是你觉得我会死缠烂打?”
“或者你就是喜欢这种隐秘的背德感。”
“江颂,你让我感到恶心。”
这些话似乎刺激到了江颂,他的声音陡然变大。
“没有,我对你就是真心的。”
“我真的只是觉得她可怜,怜悯弱者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呼出一口气,轻声道:“江颂,你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