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刀尖舔血,这系统最后能让我恢复光明吗?”
郭长生喃喃着找了根手感好一些的树枝当盲杖,刚刚的找不到了。
令牌藏进衣囊,编篓背起,不忘喝口葫芦的杂酒,一点点探着向着县里走去。
路过县口破庙,在台阶坐了下来,拿出了二胡。
每日一曲,曲声悠扬似在诉说上天的不公平。
弦停。
【才艺:二胡100%】
这时,一阵踩碎落叶的咯吱声在耳边响起。
一位男子缓缓走来,水坑中溅起细微的水花,腰间的令牌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彰显身份。
“拉得不错,若非无暇也不请人捉刀了,事情办完了吗?”男子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情感。
郭长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五根拇指,递了过去。
男子接过那些拇指,仔细端详了一番。
“是个瞎子,劫当铺的五人都不在话下,是有几分本事。这你捉刀的十文。”话语中带着一丝轻蔑。
“不是谁都收十文,我有原则。”
“收十文你能有饭吃就不错了,还谈原则。”
男子冷哼一声,随手将十枚铜板扔在地上,转身离去。
几枚铜板落在台阶上发出清脆声响,唤起郭长生的回忆。
半年前,他为了激活系统,跋涉五十里山路来到了捉刀阁
一个瞎子走路摔死都有可能,却要当捉刀人,阁内众人都以为在开玩笑。
可为了激活系统,拿出了卖艺讨饭两年半的老婆本。
捉刀阁管事本不想理会他,可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得到了令牌,等于有了身份,耳边也响起了系统激活的声音。
人们常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但郭长生第一次接受委托时,耳边的哭声却在他心中留下了永久的遗憾。
捉刀,并不是正义之矢!
宁愿不做也不愿再错,酬劳改成了十文。
十文,代表着他愿意听委托背后的因果,只有在了解来龙去脉后,才会决定是否接下捉刀。
当然,若是完成捉刀后多给钱,他也不会拒绝。
毕竟,没有人会嫌钱多。
但多给钱的人,还是少数。。。
记忆着刚才铜板掉落的声音,弯腰个个捡起攥在了手中,起身向县里走去。
随着他的步伐,耳边声音渐渐开始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