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峻回到家。
习惯性地将腕上的表摘下,往茶几上放的时候,又把表拿起来,重新戴上。
这块表是秦悦宁送的。
防水的,陪着他出过车祸落过水,仍保持正常运转。
两千块的表,比二十万的还耐造。
他抬手轻轻摩挲着白色表盘,脑子里浮现出秦悦宁英气漂亮的小脸。
她聪明活泼,偶尔有点憨,有点钢筋,说话又直又野,把他一平如水、一丝不苟的生活搅出道道涟漪。
元峻起身,去了三楼书房。
拿起文件翻看。
静静处理完所有文件,天色已黑。
他返回卧室。
打开灯,晕暖灯光下,一室温静。
卧室里仿佛还残留着秦悦宁身上的香气,是清爽干净的薄荷香。
被子上清晰地留着她躺过的痕迹,细细长长一道。
他俯身在那道压痕下躺下,双手担在脑后,望着天花板。
按照他以往雷厉风行的行事规则,秦悦宁家有这种暗雷,他会果断放弃。
可是眼下,他少有的犹豫了。
不舍。
留恋。
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喜欢女人。
以往的他,眼里只有政治、权势和国家。
沉思间,手机响了。
元峻伸手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
按了接通。
手机里传来母亲的声音,"今天带小姑娘见你爷爷,顺利吗"
"顺利,爷爷很喜欢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