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点头。
裴钰不敢直视她纯净澄澈的眼眸,垂下眼帘,带着她走进里屋去。
“今夜好好休息。”
“好。”
裴钰又安抚了云欢一阵,这才缓慢起身离开。
走出房门前,他脚步停顿了片刻,转头深深望了一眼歇息的女人,眼底掠过一丝纠结。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凝滞了一会,他提步离开,去找裴寂了。
想让裴寂今夜不要来鹂院,让云欢好好歇一歇。
毕竟是个弱女子,哪能经得住他那样的蹉跎。
“爷,二爷来了。”下人看见裴钰前来后快跑一步去知会裴寂。
裴寂坐在案牍前处理公务,闻声轻应了一声,继续翻着手中折子,并未起身迎接。
裴钰倒也随意,走进来后自顾自坐下。
下人们为其上茶,随后退了出去。
“瞧你今夜挺忙,便不要去鹂院了。”裴钰开门见山道。
裴寂翻阅折子的手顿住,掀眼瞧过裴钰。
“不想让她怀上身孕了?”
裴寂今夜本就不打算去鹂院,可听着裴钰的话,心里莫名有些不满。
他惯不爱被人指使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裴钰凝了一下,“不差这一夜。”
虽说时间很急迫,但一个月后怀上身孕便好,想来不差这一夜。
“呵~”裴寂冷不丁呵出一声冷笑来,将手中折子撂在案桌上。
“你看过她身上的伤了?”他虽还是那个语调,可听着冷意十足。
裴钰是个温润心软之人,能在这紧迫的时候说出让云欢歇一夜的话,想来是看过她身上折腾出来的伤,心软了。
那些伤他知道都在何处,轻易看不到。
所以裴钰这是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