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要待客,实在顾及不到像个小子,只嘱咐嬷嬷多带了两个小丫头,跟着他们一道,让云娘安心吃席面。
云娘哪里放心,被按在位置上,目光也一直追着两个小子转。
吃的有些心不在焉,遇到搭话的,她也只是含糊搭上一两句。
辛家没剩下什么亲戚,据说是连年征战的那几年打没了。
辛家最早时期也辉煌过,跟着太祖打江山,曾经也有过爵位,只可惜家中子孙有犯了忌讳的,辛家几百口人一起被贬到了漠北来。
几十年的功夫,辛家老小,就只剩下一屋子的老弱妇孺,如今只剩下辛周虎这么一支,如今也只有六个闺女,一个儿子。
一心三用的云娘忍不住感到唏嘘,也难怪辛家无论妻妾都将平乐当做眼珠子宝贝着。
天寒地冻的,辛家地方有限,官宦人家的女眷在屋里摆了两桌,她们这里就算是院里搭了天棚,席面上也不暖和,最后一道汤水上桌之后,就陆续有人离席。
云娘也不打算多留,在桌上有人告辞之后,她也跟着跟各位告辞离去。
只是两个小家伙儿一会儿的功夫儿就没了影子,她不好打扰余氏,询问了奴仆得知他们是出了这个院子。
想来两人并未走多远,她也就快步跟了过去。
走到了岔路口,却没再听到什么动静,一墙之隔便是待男客的外院,她也不敢随意走动,准备回去找个奴仆陪着她一道去寻。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云娘就被从墙上跳下来的人,吓了个趔趄,连忙往后退。
那人从院墙上跳下来,重重的跌了个屁股蹲儿,挣扎着站起,身上的皮袄沾了些尘土,跌跌撞撞的扶着墙才站稳。
云娘环顾四周,又抬头看了看那道墙,鹿皮靴,貂皮袄,脑袋上还扣着一顶狐皮帽,虽然没站直却也比她高出了小半头,红着脸颊,双眼带着朦胧的水雾,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哪家的小公子。
谁这样狠心,将这孩子灌多了酒?“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唤奴仆来么?”今日能来这场宴席的,多是辛将军的亲友,辛将军待她有恩,余嫂嫂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