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嘱咐过春秀,等她去将军府送信回来,她若有什么意外,就去找昌明侯告状。
有昌明侯这个靠山,她笃定自己在祠堂待不久。
且,她虽背对着李嬷嬷,但能清晰感受到她狠厉的视线。李嬷嬷转头不看她时,她便偷会儿懒。
李嬷嬷冷嘲热讽半天,苏楚熹都没有反应,她气不打一处来,留了句狠话,去找沈氏告状去了。
苏楚熹乐得清闲,正好趁机练功。自从回京后,吃喝玩乐,嫁入昌明侯府,又一心扮演贤良淑德,功夫有些荒废了。
正扎马步入神,香案后突然传出声响,紧闭的眸子倏地睁开,凌厉扫了过去。
就见一身紫色长袍,气质决然,身体修长笔挺的谢长宴双手背后,悠闲地从香案后走了出来。
苏楚熹纳闷,为何每次来祠堂都会遇上他。
男人狭长桃花眼深邃,似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薄唇轻启,欲开口说话。
外面还有沈氏的人,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但他这时出声,不就是被沈氏抓个正着。
就算两人清清白白,也定会被沈氏扣上通奸的罪名。
苏楚熹神情紧张,矫健身姿一跃而起,抬手死死捂住了男人的嘴。
一时间,两人靠得很近,一股淡淡的冷松香钻入了苏楚熹的鼻息。是他身上才有的香气。
莫名的,今日的祠堂和那日的场景重合,苏楚熹脑海里旖旎画面像皮影戏似的冒了出来,白皙耳垂瞬间红透。
她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男人,凶狠瞪他低声警告:“小声些!你是嫌我们的关系还不够乱?”
谢长宴垂眸,配合地压低了声音,性感好看的嘴唇翘起了一角,“我们是什么关系?”
明知故问,苏楚熹没好气瞪他,继续下蹲扎马步。同时,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世子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
苏楚熹先前对谢长宴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女人无数,名声放荡。
几次接触下来,她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
全凭着两个月的约定,以及他早亡的命运,对他有几分耐心。
谢长宴双手抱臂站在一侧,打量起苏楚熹扎马步的姿势,狭长眉梢上挑,“弟妹怎么每次都能把自己搞到祠堂来。还每次都这么狼狈。”
“弟妹这个称呼,我很不喜欢。”苏楚熹恶狠狠磨牙,尽量将声音压到了最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做贼似的。
谢长宴声线无辜,“可你的确是我弟妹。”
“很快就不是了。”苏楚熹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