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那么可怜,是让你疼疼我…不是让我疼啊…
庄翎目光中流露出丝丝委屈,褚烨愈咬愈重,她知道他已经丧失了理智,干脆躺平自言自语地抱怨:“疼死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动作竟然轻了。
“王妃,您在哪儿啊!”“王妃!”
突如其来的人声让庄翎眼皮一跳,是彼云在寻她,她肩膀稍微颤了下。
压着她的褚烨竟倏地松了手,翻身颓颓地坐在床边,“退下吧。”
庄翎噌地坐起来,居然止住了?庄翎的血居然能止褚烨的癔症??
什么情况??
庄翎瞥见他烦躁的表情,赶紧披好斗篷对着他福礼。
懵懵地跨出去将殿门关上,远远见已跑到廊下的彼云,她拂平长衫走过去。
彼云迎上来,也没忘拿出烫伤膏敷在庄翎手上,边凃边轻声说:“王妃,大夫人身边的付嬷嬷来了,在雅堂等着。”
付嬷嬷?这是来给她收尸的吧。
庄翎对方才情形心有余悸,多往前走几步才问道:“付嬷嬷说了什么吗?”
“说了,说她是替庄家国公来问王爷对王妃您可算满意,然后再代梁大夫人来瞧王妃可安好。”
梁氏这是要把慈母贯彻到底啊,而庄何飞…在朝上转头就能见到褚烨,他下朝不问,反倒假惺惺托个嬷嬷来问。
他们都不敢亲自来,因为庄家人都知王府就是个虎狼窝。
所以他们巴不得看她缺胳膊少腿,她现在要是安好去见付嬷嬷。
恐怕国公府里的那位慈母便会后悔将她嫁来,保不齐要让陪嫁来的那些婢女为她多招些祸事。
庄翎捏起白狐毛斗篷的毛边往肩膀处的血眼上擦。
雪白的斗篷瞬间染了几处血色,实在瘆人。
她的这番动作惹得彼云惊讶,“哎呀!王妃您怎么受伤了!像是被什么咬了!王府里也没有狗啊…”
“嘘,这是你家王妃保命的徽章。”
褚烨倚在门边蹙眉盯着那抹花白身影渐渐消失,摊开手心瞧起这对儿红宝石耳铛。
璀璨夺目。
什么女人,被人当肉咬了也毫不震惊畏怯,分明是从京外回来的,却对他的病症烂熟于心。
要么是她被咬过。
要么是庄何飞提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