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一点都不稀罕他的拥抱。
我只想快点出院去找我遗落的玻璃瓶,里面的才是我的儿子!
我是被绑到缅北的没几天,才发现我又怀孕的。
想起那个在我受伤时会心疼地帮我吹吹的小男孩,我心如刀绞。
回国时,我带着装有他骨灰的玻璃瓶,不知怎么和季临霆解释我和他还有一个孩子。
可现在,我知道他根本不在意我生的儿子,就连长期在他身边的小星星他都不甚关心,更何况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
他的心底,只有我这具身体的原主。
由于迫切想找到玻璃瓶,我在移出重症监护室的第二天就哭着闹着要回家。
当晚,我回到这个早已不属于我的家,趁着所有认熟睡,偷偷溜进书房开始寻找起来。
掉落在书架旁的玻璃瓶早就消失不见,连带着我的尸体都消失不见。
想起那日季临霆口中喃喃自语等我复活,就和乔芷纤离婚,我不禁心底打了个寒战。
难不成他将我的尸体冷藏起来?
正当我思忖季临霆会不会把儿子的骨灰和我放在一起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我望着站在门口看不清神色的季临霆,吓得身体下意识往后瑟缩,一个踉跄就要立马摔倒。
可在我惊恐之际,却见季临霆飞速跑过来,稳稳将我接住抱在怀中。
第一次,我顶着小孩的身体,感受着几倍宽大的男人怀抱,莫名鼻头阵阵泛酸,流下泪来。
我能感觉到这具小小的身体,对这个父亲的喜欢和依赖,甚至有想亲他脸颊的冲动。
正当我竭力控制身体不去亲他时,门外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惊得正满脸宠溺抱着我的季临霆身子颤了颤。
大半夜的,有人敲门,刚杀过人的他怎会不害怕?
他就这么抱着我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下一秒,他的脸刷一下白了。
在开门的瞬间,我顿时明白了他害怕的原因。
因为门口乌泱泱站了一群警察。
为首的警察掏出证件,认真说明:“季先生,有人举报他的妻子自从进入你家后有十天左右都没出来,他怀疑你把她杀了,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警察说的某人的妻子是不是我?
蓦地,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如恶魔般降临般撞进我脆弱的心房,惊得我瞬间瞳孔骤缩,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过去不堪的一幕幕在脑中闪过。
他竟然在缅北那次抓捕行动中没死,还竟敢跑来口口声声称我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