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盯着我看了许久,缓缓开口:“你既嫁了人,便该安守妇道,别去祸害旁人。”
一股凉意蓦地从我心底升起。
我不知薛夫人听旁人说了些什么,无措地攥紧手帕:“夫人这是何意?”
薛夫人眉头紧蹙:“当年薛钊得知你嫁给太子后,上阵杀敌时不管不顾,好几次受伤差点丢了性命,你大婚当日,他更是一病不起,烧得糊涂了嘴里还一直念叨你的名字。”1
我蓦地僵住,这话如一个耳光般扇到脸上,让我脑子有些嗡鸣。
这一切,我……全然不知!
对面,薛夫人诘问如刀:“薛钊也算是为你死过一回,你如今让你的侍女去找他,是还想害死他吗?叶婉茹,做人不能如此自私。”
我闻言猛地抬起头,神色震惊:“我没有叫人……”
说到这里,我一顿。
阿碧近几日说想家了,曾去过宫外……
薛夫人见状,冷笑:“言尽于此,如今薛钊与陶柔情投意合,天生一对,希望太子妃好自为之!”
我手指狠狠抠入掌心中,声音又干又涩,像锈了多年的琴弦:“姑姑,当初,你也这么说过我和薛钊。”
“闭嘴!”薛夫人气极,“你也知道是当初,是你先背信弃义嫁入东宫。”
说完她拂袖而去。
寒风袭来,我怔怔站在原地,抬起头盯着那株海棠。
蓦地,一滴清泪从眼中滚落,又一滴……
像是心头的血化作了泪从眼眶里源源不断冒出。
一个宫婢寻来,小心翼翼问我:“太子妃娘娘,您怎么了?”
我抬手抚过,十指移开处有淡淡泪痕。
我摇了摇头,轻声道:“今日风真大!”
说罢,我扯了扯唇角:“回东宫!”
东宫。
我回来直奔寝居,往常只要我一回来,阿碧就会迎上来。
今日这东宫却静悄悄地令人心慌。
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快步从寝宫走出。
刚踏出门走到院中,一个浑身是血,看不清脸的人被丢到我面前。
“爱妃是在找她吗?”一道冰寒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