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航双腿交叠,慵懒坐在沙发里,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调笑道:“雨柔妹妹,你可别在枭哥面前提盛秘书了,他俩正闹别扭呢,都提分手了。”
宋雨柔眼底快速闪过一道精光,试探着开口:“霆枭哥为什么跟盛秘书吵架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惊讶得捂住唇,为难道:“该不会是因为我吧?是她误会了什么吗?我可以去跟盛小姐解释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过几天闹够了,估计就自己回来了。”
陆霆枭面无表情,拿起桌上的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仰头灌了半杯。
有酒顺着唇角溢出来,顺着清晰凌厉的下颌线缓缓往下流,划过上下滚动的锁骨,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
宋雨柔凑过去,亲昵地搂住陆霆枭的手臂,柔声道:“霆枭哥,你别这么说,她毕竟是你的女朋友。”
陆霆枭冷嗤一声,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躁意,“什么女朋友?不过是只打发时间的金丝雀罢了,居然还敢跟我耍起脾气了,惯得她!”
“成年人的游戏而已,走肾不走心,是她当真了。”
他说完,胸腔里那股郁气不仅没散,反而更重了。
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完全没注意到,身侧沙发角落里的手机屏幕,不知什么时候亮起了,还是通话状态。
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盛眠的名字。
电话那端,盛眠将陆霆枭的话一字不落全都听进了耳朵里,握着手机的手用力收紧,手指骨节泛起白。
她低垂着眸子,自嘲地笑了一声,酸涩感堵在喉间。
打发时间的金丝雀、走肾不走心的游戏……
原来这三年,只有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陆霆枭从始至终都清醒地把她可有可无的床伴。
那字字句句,如同锋利无比的刀刃,狠狠在她的心脏凌迟,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盛眠不敢再听下去,匆匆挂掉了电话,打车回了麓山公馆。
这栋别墅是陆霆枭送给她的,他们在这里度过了三年的同居生活。
在今天之前,盛眠一直把这里当做家来经营,可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径直去了主卧,将自己的物品和衣服收拾进了行李箱。
她的东西很少,收拾起来也很方便,一个22寸的行李箱完全能装得下。
至于陆霆枭送的那些昂贵的东西,她一样都没拿。
临走前,盛眠转过身,看向这个她曾经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每个角落都有他们曾经留下过的痕迹。
不过大多数,都是在做那档子事。
陆霆枭在这方面的精力很旺盛,需求也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