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最怕被夫人责骂吗?她可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沈潮云她怎么敢动她的!
对上碧荷怨恨得要杀人的眼神,沈潮云反手就在她另一边脸上又扇了个巴掌。
唇角勾着冷笑:“打的就是你,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沈府的主子。”
“既然是主子,打奴才就是天经地义。”
柴房内顿时一片死寂。
碧荷气得眼睛通红,尖叫着冲上前去要和她同归于尽,沈潮云眼神微暗,侧了下身躲开,从旁边抄出一根木棍就朝她的背抽了过去。
这一抽,就把碧荷逼到了柴房门口。
“去啊,你不是要去找夫人告状么?你尽管去,你要是不去的话,我都瞧不起你。”
沈潮云握着棍子的手微微颤抖。
她逆着光站在那儿,用棍子指着门口,冷郁的脸色一览无遗。
碧荷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副神情,莫名感到一股惧意,身上被打到的地方在隐隐作痛,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去、去就去!你就等着玩完吧!”
说完,立马就跑了出去。
等她一走,沈潮云就眼前一黑,再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因为推沈若雪入水的罪名,被关在柴房两天两夜滴水未进,又感染了风寒,能撑到把碧荷赶走,就已经花光了所有力气。
沈潮云闭着眼睛,靠在柴堆上喘息了片刻,就拄着木棍站了起来。
模糊间看见地上似乎放了有一碗米粥。
连忙挪过去,把碗端起来之后就发现碗底只剩了一口汤。
这点粥汤连她起干皮的嘴唇都润不好。
沈潮云气笑了,满脸阴郁,她已经想不起来上辈子的自己看见这碗粥的时候是什么反应了。
但现在的她,只想让沈家的人付出代价。
今日是及笄宴,就是在这场宴会上陛下再次赐婚她和景王,上辈子所有的不幸都是从这桩婚约开始的,倘若她没有进京……
不,必须毁了这桩婚事。
沈潮云眼神沉下来,扫了眼被摔得摇摇晃晃的房门。
——当务之急是解决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