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把他也怨了一顿。
“被逼着和谁?”
“李协宇。”
又是他?
萧泽眉间轻蹙,他知道温书宁退婚这件事怎么说都是她占理,可现在又莫名被人逼去和那个烂人结婚,这倒是很不寻常。
温家应该没蠢到这个地步。
不过一刻,萧泽脑里闪过那个晚夜。
那夜里温书宁匆匆离去,又在雨里红着眼赶回来。
原来如此。
他开口:“心软的后果,你当初没想过?”
温书宁动作一停,怎么又被他看穿了。
但不知是否为她的错觉,萧泽的声线里似乎有几分不满。
这是她的事,萧泽不满什么呢?
温书宁没有回答,只擦了下眼泪,眼睫还泛着晶莹的泪光。
那后果她当然想到过。
李家的卑鄙她早就有所见识,当初李氏公司的初创资金,是李协宇找温书宁借的,没有那比巨款,李家根本没有现在的盛头。
但再后来,李家绝口不提这钱什么时候还她,只和她说他们以后是一家人,没必要分的这么清。
温书宁本是有防线的,但当她看见李协宇被家法打得满身是血时,一时间,所有戒备全都被抛之脑后了。
她何尝不恨自己不争气。
“心软是最愚蠢的事,”温书宁闭了闭眼,坦诚,“可我不得不做。”
“不得不做?”
萧泽眼睑压下,眼神凌厉得可怕。
“六年前,你怎么也不和我心软一下?”
他说得漫不经心,却又像一种诘问。
诘问她为什么不心软一下,同意那场联姻。
话落,温书宁彻底诧异,她实在没想到萧泽还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