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尽快把体能练上来,再跟沈确硬碰硬时才不至于吃亏。
跟拳击教练的见面很顺利,拳击课一节八百块,言臻刷卡一次性买了四十节,当天就从基础开始练起。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言臻一边带孩子一边上课,每天都在拳击馆练到精疲力尽才罢休。
第八天,沈确出院了。
黄桂兰搀着沈确进门时,言臻正和沈安在沙发上葛优瘫,一边看综艺一边吃外卖,披萨炸鸡和可乐摆了大半张茶几。
见了脸上贴着纱布的黄桂兰和走路还得夹着腿的沈确,言臻眉毛轻轻一挑:“哟,回来了。”
沈确被她这句明显带着幸灾乐祸意味的话激得脸色一沉,但又顾忌着她上次动手时那股疯劲儿,只能压着脾气挪到沙发另一边坐下。
“给我倒杯水。”
言臻没动。
沈确怒了,加重语气:“你聋了吗?给我倒杯水!”
言臻这才看向他:“你在跟我说话?”
“不然呢?”
言臻把手里吃了一半的鸡翅丢回餐盒,慢慢直起腰,她抽出纸巾,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手一边看向沈确:“你要是不会好好说话,我可以教你。”
沈确被她凉飕飕的眼神一盯,背脊骨窜上一股寒气。
他权衡了一下当前的局势,要是没有把握一拳放倒这个女人,以她那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狠劲儿,自己不占优势。
想到这里,他憋着一肚子火气,扭头语气僵硬地对黄桂兰说:“妈,给我倒杯水。”
黄桂兰脸上的伤还没好,额头上还有一大块淤青,过去一礼拜就盼着儿子出院,狠狠揍姜雨浓一顿,给自己出口恶气。
眼下见沈确吃瘪,她眉头紧蹙,嘴上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在厨房捣鼓半晌,黄桂兰端出来一杯水。
把水杯递到沈确手里时,黄桂兰特意选了个挡住言臻视线的角度,飞快地给沈确使了个眼色。
沈确微微一顿,接过那杯滚烫的开水。
脑子里以往那个逆来顺受的姜雨浓和眼前这个跟他针锋相对的女人不断闪现交替,住院一个礼拜以来积攒的怨恨和怒火顿时被烘到了一个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