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言臻还没起床,客厅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
她打开卧室门一看,黄桂兰回来了,正在收拾沈确住院要用的东西。
黄桂兰心里有气,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被她收拾出要拆家的动静,眼角余光瞟见言臻从卧室出来,她开始指桑骂槐。
“沈家造了什么孽啊,娶回来这么个丧门星,吃喝拉撒全靠我们沈家就算了,还动手打老公打婆婆,也不怕天打雷劈……老沈啊,你要是在天有灵,可一定要保佑我们母子平平安安,赶紧把那些丧良心的下贱东西带下地狱!”
言臻慢条斯理地走到餐桌旁倒了杯水:“我昨天是不是打你打轻了,你今天还敢在这里乱吠?”
黄桂兰一愣,随即怒道:“你还想动手不成?”
言臻喝完水,放下杯子:“你想试试?”
黄桂兰想起她昨天拎着菜刀劈砍沈确时那股狠劲儿,顿时噤了声。
言臻嗤笑一声,转身往浴室走去。
黄桂兰目光怨毒地盯着她的背影,昨天肚子上被踹的地方隐隐作痛。
再一想到躺在医院痛得生不如死的儿子,她顿时恶向胆边生,抄起桌上的玻璃水杯就狠狠朝言臻后脑勺砸过去。
这一击要是得手,足够这个疯女人喝一壶了!
言臻从反光的餐边柜玻璃柜门上把黄桂兰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她脑袋微微一侧,水杯擦着她的耳朵尖飞了过去,“哗啦”一声摔得粉碎。
她回过头,眯起眼睛盯着黄桂兰,把她从震惊到惊恐再到不知所措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然后快步朝她走过去。
黄桂兰在言臻转身那一刻就意识到事情不妙,再被她阴冷的眼神一盯,一股寒意顺着背脊骨窜上来。
一看言臻过来,她转身就想跑。
言臻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手抓住黄桂兰后脑勺,一手拧住她的胳膊,把她脸朝下往餐桌上重重一撞。
“咚”的一声闷响,黄桂兰昨天被扇肿的脸颊跟餐桌来了个亲密接触,她顿时疼得嗷嗷叫。
“黄桂兰,我跟你儿子打得再凶闹得再狠,那也只是我跟他的事,你最多算没教好他和不作为,我没想把账算到你头上,但你要是为他强出头,我不介意连你一块收拾!”